Suum cuique. 各應得其有。
APH、千銃士、托爾金。
寫手,偶爾畫個圖。

【法英】公私分明

 #之前的摸鱼搬运

#学园设定

 

开学一周后,学校事务理当一个个回归正轨。但对于学生会而言,事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比如说,会长和副会长的办公桌上,开始出现了夹在文件中的情书──鬼才知道那群新生到底怎么办到的。即便一个本着礼貌回信婉拒,一个直接不与理会,数量仍旧是有增无减,十分恼人。

这群天真的新生自然不知道这两个人已经在一起的大八卦,只知道开学典礼上简单致词的会长和报告学生会事务的副会长都是金发帅哥。本来这就算了,脸好看的话看看就好,也没几个人会真的产生进一步的想法。但就有那么几个人想借着「偶遇」多看几眼,这几遇偏偏又得出了一个有礼绅士一个风流倜傥的结论,加上传言越传越夸张的定则,动心的人就多了起来。因此,少女们在恋爱的状况下,完全没意识到学长姐们怜悯的目光。

 

「得了,你的多此一举只会让她们变本加厉。」亚瑟面无表情地把未开封的信扔进废纸篓。

「这好歹是女士们的心意,就这么视作敝屣太伤人了。」弗朗西斯在信尾以花体落款。

「你不分轻重的温柔才更伤人。」习惯性往文件最上层又拿了一份纸本。「谢天谢地,这是社团场地申请。」

「她们怎么就看不出你是个冷淡刻薄的工作狂?」把信封封好,他单手支着头看向一旁的人。「心眼又小,嘴也很毒。」

「不意外,她们也没看出你是个随地发情的花孔雀,懒又没用。」亚瑟在表格上批了最后几个字后往旁丢了过去,又拿了一份文件。「找时间跟我留空的那几个社团协商,照结果看怎么填,下礼拜前送上去。」

「嗯哼…等等,」弗朗西斯翻动纸张的动作停了下来。「你们魔法社社办怎么了?被你炸了?」

「炸个头。」学生会长无可抑制地翻了个白眼。「有新任教师很中意那间教室,想当作办公室,所以我们得换个地方。」

「搬了吗?」

「还没…等等,你想干嘛?这不在我指派的范围内。」亚瑟瞪着开始涂改的对方。

「你已经签名了,不管我最后怎么写都在你的授权内。」

「公私分明!弗朗西斯!我兼任社长和学生会长很容易被说话!」

「说什么?这分明是在正常社长的争取范围内,这两间教室的舒适度能比吗,想想你的社员!」

「新社办离多数人的教室更近,他们也同意了。听着,那些社团,因为撞了所以一定有几个需要改地点。如果我的社团不用搬,看起来就是学生会在我的事务上更用心争取!」

「喔,哥哥我是比较用心。」弗朗西斯大方地承认。「但并不是因为你是会长。」

「…这听起来更糟。」亚瑟撇过头。「公私要分明,弗朗西斯。」

 

第二周过去,副会长运用灵活的社交手腕和各种手作的小点心成功地让所有的社团和教职员得到了皆大欢喜的结果。但情书的问题不仅没有随着时间过去而解决,甚至还出现了当面表白的人。在不愿使用恶言暴行,亚瑟又想低调处理的前提下,两人真是防不胜防又烦不胜烦。

终于有一天,弗朗西斯忍不住了。但忍不住的原因并不是又被堵在半路表白──开玩笑,他从小学就开始当别人初恋,被表白这种事就跟呼吸一样自然──而是撞见亚瑟被堵在半路表白,而且那位学妹掏心掏肺有理有据的冗长说词实在是再适合进演辩社不过了。虽然篇幅太长是缺点,但好好磨练大概能成辩才,他该找时间写个推荐信给演辩社长。

另一方面,亚瑟非常尴尬。他本来就不太擅长面对陌生人,又赶着上课,而擅自离开或打断都太不礼貌,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空档婉拒学妹的心意,此时心里真不是一般的着急。更糟糕的是,整个走廊的目光似乎都集中了过来,对脸皮薄的他来说就像芒刺在背一般。

这个时候,从后方过来的弗朗西斯揽上他的肩头,突然的触碰吓得他差点撑不住外面那层冷静有礼的脸皮。发觉对方是谁后,才刚庆幸终于有人能解围,就听见那人像谈论天气一样地说:「抱歉啦可爱的小猫,会长已经是哥哥我的啰。」

嗯?你这混蛋在说什么?谁是你的啊,不是应该你是我的…不对!我只是希望你随便说点什么让她分神然后趁机告辞一起开溜但是你现在在干嘛!你脸皮厚就算了为什么要拉我一起丢人现眼啊!

亚瑟僵在原地,内心非常崩溃。

「我们还要去上课,就先走一步啦。」学妹本来就因为突然出现的副会长而愣了一瞬,才会让他找到说话的机会,这下更是对这个爆炸性的信息完全反应不过来。弗朗西斯赶紧借机告辞,拉着一旁当机的人迅速远离现场。

 

「你…你、你干嘛……」一直到教室门口,当事人才反应过来地揪着对方领子想兴师问罪。结果仔细一想对方好像也没做错什么,但就这样放过的话自己又不甘心,只好硬是憋出一句「你干嘛这样惹人注意,丢人现眼!」

「你像根木桩杵在那里已经够丢脸了,」弗朗西斯耸耸肩,把抓着领子那只手拉了下来,没打算放开就直接往门里走。「而且没有哥哥我的搭救,你会丢更久的脸,然后迟到。」

亚瑟在被拉进教室前使劲把手抽了出来,尽力把自己的状态恢复成严肃有礼的好学生,才跟着走了进去。但想起了某件事后,他还是忍不住在坐下时以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低声呻吟着。「校报的头版…」

「这简单,」拨了拨及肩的长发,他露齿一笑。「动用学生会的审查权,他们不会希望被废社的。」

「…弗朗西斯,」学生会长对他的副手感到了深深的无力和绝望。「公私分明。」

 

第四周的周一,W报的头版正是他们两个。外人看来再正常不过,却令许多老友百思不得其解。毕竟,这次可不是校报的捕风捉影,而是两个人正大光明地接受了采访。不管是谁达成了说服亚瑟柯克兰这个不可能的任务,都得到了全体亲友的敬意。

这个人当然还是弗朗西斯。

事实上这件事并没有那么难,只要道理说得通,加上一点激将法,他明理的爱人就会在九分理性考虑一分不服输的心态下同意这件事了。

想想,这事不用校报就足已传遍校园,不放在报上谁都会觉得有鬼,还不如就让他们放。放在报上的话会被怎么写就是个问题,那些记者可能会依照莫名其妙的传言往奇怪的方向加油添醋──虽然他其实不觉得路德维西会这么干,但新闻部又不只他一个──那不如自己给出说法,至少还能把信息控制住。最后,这还能让困扰两人半个月的问题解决,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如果亚蒂不擅长面对生人的话,小菊也在新闻部啊。」分析完上面一串后,弗朗西斯这么说道。

「谁、谁不擅长啊!还有路德维希和费里西安诺也不算…不算生人…吧…」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交代过去了。然而,最困扰的那个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更糟糕的是,现在连男性追求者都浮出了水面。

 

「为什么…」亚瑟躺在会长室的沙发上一脸困倦。周一时一回家就被哥哥们拿着校报冷嘲热讽,整晚都不得安宁,于是他决定在会长室过个一、两夜避一避风头。而这个罪魁祸首就跟着留下来了,现在都多晚了还在办公桌前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回信。

「你的说词啦!你的说词!」弗朗西斯收起那个微妙的弧度转头对他说道。「什么叫做『其实也只是勉强凑合』啊!哥哥我很受伤喔!」

作为为数不多的朋友,本田菊也知道亚瑟不会回答什么深入的问题,因此也就简单确认了现在的感情状态、当时的事情经过和心情。但因为八卦版还是要有点比较有意思的内容才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他最后就问了「会长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跟副会长交往呢?」这个看起来也不是很过份的问题,结果就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因为两人的访问是分开的,又没有在发行前用学生会的名义审查过,弗朗西斯在看报导之前也不知道亚瑟的访问内容。

虽然说这种回答也不算意料之外,不过这种不坦率的性格在这件事上很麻烦啊!

「说法有什么差别吗?不管怎样只要有…呃,有固定关系了就不要来纠缠了啊。」

「……」你太天真了,小少爷。「我们俩常吵架打架对吧?」

「那全是你的错。」亚瑟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然后?」

「然后他们可能觉得…我们很快就会分了。」弗朗西斯若有所思地回答。「以前我也这么觉得。」

「你就算了,我看起来是那种会因为一封情书出轨的人吗?」沙发上的人气得跳了下来,走过去一掌拍在桌面上。「写什么回信?睡觉!」

「就是,他们的情书写得也没我好,哪来的自信拐你。」他笑笑,没打算收起纸笔。「你先去隔壁会客室睡吧,这家伙要跟哥哥我决斗呢。」

「啊?」本来想拿对方根本没写过情书给自己这点来回话的亚瑟一脸错愕。「不是情书?啊这不是重点,学校明文禁止私下斗殴,你打算怎么处理?」

「当然拒绝了。」弗朗西斯的嘴角又扬起了意味不明的弧度。「好啦,快去睡。这里没有泰迪熊,但哥哥我可以给一个晚安吻喔。」

对方立刻转身,同时回了他一个中指。「早点睡,浑蛋。」

 

凭着手机屏幕的光线摸到一片黑暗的会客室,打量了一眼似乎已经睡着的青年,弗朗西斯撑着沙发背弯下身,轻轻让两人的唇碰了一下。虽然对方属于浅眠的类型,但这种程度大概不会醒吧。

发送晚安吻的任务达成,他小心地绕过中间的桌子,躺上另一边的沙发。现在大约是凌晨两点,但他竟然一点睡意也没有。一定是因为那些可笑的战书,他想。

真的不是他想存心嘲笑,但是像两头争着和雌性交配的雄性一样决斗实在太缺乏美感了,这是动物星球频道看太多了才会有这种点子吗?还是说知道自己追不到所以只是想打他泄愤?或者是什么动了他男人就会被记住之类的想法?先不说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弗朗西斯觉得自己必要的时候还是挺能打的──就算他真的在那百分之一的机率中被打成猪头,亚瑟也只会一边嘲笑他一边给他擦药,顶多直接用校规把对方送回家之后就会让这事过了。

不过,为了奖励这些人的创意,他倒是准备了一份大礼要送回去──亚瑟亲手制作的司康,状似黑炭,味道他并不想形容。回信内容也很简单:能吃得下会长的心意再来找我决斗吧。

连他做的菜都吃不下去算什么爱情,对吧?反正这群小朋友都是一头热地只看见两人的光鲜亮丽、状似完美,只要认清不再完美也就不会来纠缠了吧。

翻身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侧躺,意外看见了一双眸子闪着微弱的绿盯着自己,虽然对方几乎是立刻就闭上了眼,但两人的视线还是交会了一瞬。

结果还是醒了啊。弗朗西斯心想。

「晚安,」他轻声说道,不理会对面刻意的沉默。「我也爱你。」

 

亚瑟觉得这一切真是烦人得要命。

睡了三天学校之后,他今天终于打算要回家一趟,结果半路就被堵在巷口,说是要决斗,还说什么战书都不回你是不是怕了、学生会长也没什么了不起之类的鬼话。

要知道他整个月对于来路不明的信件都是直接扔了,谁知道有什么战书啊…啊,说起来弗朗西斯好像有提过这么一回事…难道不是个案吗?现在学生的素质怎么如此低落,像小学生似的。

「我说,你们眼中的弗朗西斯难道是什么打赢Boss就可以带走的公主吗?」他挑眉。「十年前还说得通,现在不就是个胡子大叔…」

「会长你嫌弃就不要玩弄副会长感情,今天不教训你我是不会让你走的!」那人审视了亚瑟几眼,看起来是把他归类于瘦弱的书生了,态度更加嚣张──当然也就显得更加愚蠢。

「喔?」他连插在口袋的手都没抽出来,无视前方围堵的同伙抬腿就走。「我很忙,没时间跟你玩。」

不出所料,说要决斗的那个少年马上就出手攻击。「就说要教训你了!」

「那么我也不得不正当防卫了啊。」回身抬腿一扫就正中对方侧腰,原以为往旁边摔的人会就这么放弃,没想到站稳了还继续打了过来,看上去完全被激怒了。

「弗朗西斯你这个红颜祸水!」低声骂了一句,亚瑟抱持着烦躁的心态继续演示了所谓的『正当防御』。

 

当接获某个混在围观群众中的亲友消息赶来时,弗朗西斯正好看见亚瑟一脚踩在对手胸口上。「学号姓名,私下斗殴校规处分。」

「这是公报私仇…」这位不要命的家伙手脚无力地挣扎了几下,显然暂时是起不来了。

「我行事一向追求公私分明,你要加一条蓄意毁谤?」他心情很差地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全程录音、罪证确凿,我被袭击后采取正当防御,确保自身安危后就依照标准流程处理。」

「行了,」弗朗西斯终于穿过人群,轻拍亚瑟的肩。「我们先回去看看受伤没,这事暂且让别人处理去,原不良大人。」最后的称呼几乎已经是气音,吹在对方耳边。

「没事,他没你能打。」摆了摆手,亚瑟等着对方招呼人群中的恶友来处理后续,然后便跟着他离开了现场。

 

「真的没事?」在被对方整整骂过一条街后他又一次确认道,捞起两只手仔细地看了下。

「你当我是谁。」亚瑟的心情还是很差,说着甩开了对方的手。

弗朗西斯不厌其烦地再一次牵上。「是从来没有真正从良的原不良。」

「去死吧。」

「你舍不得。」笑着扣紧了终于没再被甩开的指节,转进巷子的同时侧过头啄吻了一下一旁没来得及避开的唇。以为会挨上一拳,没想到对方却顺势把空着那只手绕到他颈上,回吻了自己。先不说那麻烦的性子难得坦率,这里可是柯克兰家的正门旁,亚瑟竟然在这种地方突然热情了起来,天要下红雨了吗,或是说伤到头了吗?不过,惊讶归惊讶,能够得到一个恋人主动的吻,弗朗西斯自然也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和意愿,理所当然地带着愉快的心情好好品味了一番。

另一方面,亚瑟在唇齿厮磨的同时,偷偷朝着三楼阳台上抽烟的斯科特比了根中指。他相信对方肯定看得见,不然自己被偷袭时飘过来的嗤笑是怎么回事。看我笑话?听说你最近刚分手啊。所以并不是想吻弗朗西斯,只是想气你,绝对是这样的。

人生嘛,就求个痛快。虽然这样激怒对方后自己大概又要在学校睡个几天避风头,但睡就睡吧。

反正弗朗西斯一定也在。

 

时间一久,认清这两个只是一天不斗嘴、三天不打架就全身不舒服,其实爱对方爱得深沉后,这样的热潮也就慢慢减退了。当然,伊丽莎白向校报投稿的自由投书也有一部分的功劳。虽然在看见那份投书的当下亚瑟差点直接查禁了当期的校报。

「记住原则,小少爷。」弗朗西斯倒是对于伊丽莎白的写法深感兴趣。「公私要分明。」

「……」亚瑟一脸生无可恋,最后无力地叹了口气。「我今天不回家,晚餐你处理。」

「Oui, mon cher.」

 

Fin.


补记:当时是看见哥哥角色歌里面有弹幕说要和亚瑟决斗,结果就开了这个脑洞www

好想入仏英群啊,可是2/16就要放榜了我真的很担心一放榜我考不够好又要消失again所以不敢进去…想偷偷问之后状况稳定了再进去的话收不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里问(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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