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um cuique. 各應得其有。
APH、千銃士、托爾金。
寫手,偶爾畫個圖。

前情:Accidents


【Francis】

他是被亞瑟搖醒的。

離那件事已經過了四個多月,即便惡夢褪色、減退,但它們不曾真正離開過,上一次他夢見是五週前,亞瑟的狀況也有好轉,但還是比他頻繁些,大概三四週就有一次。

這真的有個盡頭嗎?法蘭西斯鬱鬱地湊過去抱自己的丈夫,下巴靠在對方肩上。「抱歉,吵醒你了。」

他感覺到亞瑟身體一僵,這才發現自己某個部位竟然是充血的──身體並不會為過去的罪行感到羞愧與懺悔。自從亞瑟流產後他們就沒提過跟房事有關的話題,而這簡直是重啟話題最糟糕的方式了。

「我才要抱歉,」亞瑟的聲音很輕。「你呼吸很急、全身肌肉緊繃,我以為你做惡夢了,沒有想到是──」

法蘭西斯過了幾秒才恍然。是了,他從來沒有跟亞瑟提過自己的惡夢內容,對方才會這麼誤會。「我真的做惡夢了。」

「你不用顧慮我…我懂的,又不是沒有過性需求。」

有過。

法蘭西斯覺得心抽了一下。他們已經回歸日常,有百分之九十的時間和之前沒什麼兩樣,剩下的有一半是顧慮身體狀況所做出的調整,但還有一半,就像惡夢一樣,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擺脫的陰影。

「你如果、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用嘴…?」

有那麼一瞬間,他無法理解亞瑟在說什麼,又或者是不想理解亞瑟在說什麼。

「你不用、你──」你不知道我是個夢到那種情境還硬得起來的爛人,你不知道我根本沒資格在你身上索取什麼。

興許是還半帶困倦的緣故,他的丈夫看起來並沒有感受到他排山倒海的愧疚。法蘭西斯感覺到對方的手已經覆上他的褲襠,動作還有些僵硬,卻不打算停下。「我懂,是真的很久了…其實現在如果你帶套也可以、可以進來。」

「你不用這麼做。」他抓著那隻不安分的手壓到一旁床墊上,亞瑟的瞳孔放大了點,眼神空洞了一瞬,雖然立刻又恢復成平靜如水的樣子,法蘭西斯還是感到鼻酸。「我的夢盡是不能被原諒的事。」

「作春夢不算外遇。」對方這麼接話後沉默了好一陣子,突然又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追問。「是我認識的人嗎?」

「我作的是惡夢。」

「不管怎麼樣那只是個夢,顯然你的潛意識只是想滿足你的需求,這不是你的錯。」

我不需要用傷害你來滿足任何需求。法蘭西斯很想這麼說,但還是把話吞了回去。亞瑟不需要任何刺激來讓他多想起一次那晚經歷,所以他還是別在這個夢境上多做討論吧。

「亞瑟,我看得出來你心裡不舒服。」

「是有點,但總有一天還是得做。」亞瑟長嘆一聲。「或許再做一次就好了呢?」

「不是今天。」他的頭靠在對方的胸膛,聲音被衣物悶著。「我們可以等你下一次發情期,或許那時候對你比較容易。」

「你呢?你是個Alpha,你的需求呢?」

「我從來沒有這麼討厭做為一個Alpha。」

「別說傻話──你在哭嗎?」感覺到冰涼的液體濡濕睡衣,亞瑟低頭看向對方的頭頂。

「我不想讓你難受。」法蘭西斯把嗚咽吞下,咬牙想忍住眼淚。這太蠢了,他不應該讓亞瑟反過來安慰他的。

「你別哭啊,明天腫著眼睛出門我很麻煩的。」亞瑟用下巴蹭了蹭那顆頭。「會有人說我家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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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腦內浮現的畫面,很快寫下來,沒有修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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