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um cuique. 各應得其有。
APH、千銃士、托爾金。
寫手,偶爾畫個圖。

【法英/非新大陆的家庭】孩子与猫不能惯

#弗朗西斯与亚瑟领养了弗朗索瓦丝与弗朗西斯姐弟,两个月前又从雨中捡回了一只波斯猫,取名马卡。

#在法国禁止学校出回家作业,因为他们觉得这对不同家庭环境的学生不公平(有些家长可以协助有些不能)。

 

噢,上帝啊,拜托别又来一个。

那个来他们办公室送资料的年轻人从进门开始就有些欲言又止,还时不时往自己的方向偷瞄几眼,坐在门口旁的亚瑟被烦得差点当面翻白眼,一边努力忍着早退的冲动一边向上苍祈祷这个新人不要太多管闲事。

然而很遗憾,今天的他并不走运。「柯克兰先生?」

「是的,谢谢你的关心,今早我撘地铁的时候不慎使咖啡弄污了我的领带于是我将它取下来了,这解答你的疑惑了吗?以及麻烦顺带帮我把这份资料交给贝什米特,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上门,非常感谢你。」

亚瑟知道自己的脸瑟肯定不怎么好看──那小伙子识相地接过东西离开了──但这可不是他故意找人麻烦,实在是他今天已经被问过不下十次了。打从一进办公室就被一连串的打趣轰炸,接着又陆陆续续在走廊上、厕所里被关切,他实在很想随便抓过哪个人的领子朝他大吼「不就是没打领带而已吗!」

而导致这一切的当然不是那杯从来不存在的咖啡──他早上从来不喝咖啡───而是他那……太过于关切他的丈夫与孩子们。一想到早上的闹剧,亚瑟便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连回家要抱怨都没心力抱怨了。

 

「Dad,我记得你有一条黑底蓝格子的。」「不,米色底棕条纹那条比较搭啦。」「你们在说什么啊,海军蓝这条Papa昨天晚上就替Dad挑好啦。」

「Papa你是存心想让Dad被人看笑话吗?」小弗朗西斯唯恐天下不乱地对大弗朗西斯挑衅,得到了一个他父亲有些恼怒的眼神。

「小弗朗,你还小呢,怎么会懂得衣着搭配的精妙之处呢?」弗朗西斯咬牙撑着微笑,试图说服自己儿子没犯什么错的状况下发怒实在太没成熟大人该有的风度了。但他真的没犯什么错吗?老天,小弗朗显然是故意这么对他说话的,看在上帝的份上他还记得他是他爸吗?难不成这个年头的孩子九岁就开始叛逆期了?

「小弗朗,这样对你的父亲说话是不礼貌的。」身处风暴中心的亚瑟发话了,他在丈夫对他投以认同的眼神时以一个白眼做为回应才继续把话说完。「你们俩赶紧把早餐吃完,不要到时候赶不上公交了。」

「好的,Dad。但我还是觉得你那件衬衫搭米色的领带比较合。」小弗朗西斯温驯地对亚瑟应答,同时带着几分自信地朝亚瑟眨眨眼,稚气未脱的轮廓让这个动作显得有几分可爱。

亚瑟对此纳闷已久──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弗朗西斯背着他跟索娅的母亲生的,又或者他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参与了复制人的实验,因为随着年纪渐长虽然毫无血缘关系但仍是他儿子的弗朗西斯越来越像他的丈夫弗朗西斯,从面容体态到语气思维无一例外。好吧,他不是真的有怀疑丈夫曾经出轨的想法,这只是种不恰当的、表达他对此有多么惊奇的说法罢了。

在亚瑟第无数次思考这件事的同时,弗朗索瓦丝已经把早餐吃完,咚咚咚地跑了上楼,不久又步履敏捷地窜了下来,手中胜利似地捧着她今天所推崇的最佳选择。她快步走到亚瑟面前,示意她的父亲接过这条领带。

亚瑟这才回过神来,在这个家里他一直都拿他的女儿最没辙──尤其是当她挂着那样完美的笑容时──于是他想着就这样决定了吧地伸手去取。不料弗朗西斯比他更快一步,迅速地把那条领带捞了过去。

「Non、non、non,这比妳弟弟的选择好,但我选的才是最适合的。」身旁的男人胜利地说道。而亚瑟只想说他今天只是要去平凡地上个班,并不是作为哪个电影明星出席首映会或是参加选秀试镜。老天,他觉得不管打哪一条都差不多不是吗?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这么想呢?

弗朗索瓦丝对着她的法籍父亲微微皱起眉,她可不会重蹈弟弟言词太过尖锐的错误,于是她的双眼有点儿委屈地垂了下来,放低音量开始与对方进行色彩学的辩论。要辩她肯定是辩不过她那担任高中美术老师的父亲的,但反正她的目的只是让Dad受不了然后注意到她被Papa『欺负』而以。

然而她的Papa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伎俩。弗朗西斯并没有要认真跟女儿辩的打算,他对着亚瑟扬了扬手中蓝色的领带示意他转过来然后站到他跟前,同时半心半意地应着弗朗索瓦丝。然而他沉浸在胜利的得意中时一个不注意,手中两条领带都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吃完早餐的儿子摸走了。

「够了,我不是你们的真人纸娃娃。」身为当事人却从头到尾被晾在一边的亚瑟瞥了眼挂钟,提起公文包转身就往门口走。「今天不打领带了,你们早点收拾好出门吧。」

 

图一时的爽快,结果却遭了整天的烦扰。亚瑟有点后悔为什么他那时候不拍个桌吓吓人然后叫儿子把领带交上来他再随便抽一条来打就好了。

唉,距离下班还有三个小时,再忍忍吧。

 

弗朗西斯偶尔会有那么个瞬间觉得这两个小家伙就是来跟他作对的。

当然,他爱他们,这种感觉并不影响他对他们的爱──要知道在他年轻一点时他天天都觉得亚瑟在与他作对──但同样的,他对他们的爱也没办法阻止他产生这种感觉。

早上那一团混乱就算了,亚瑟像风一般离开之后他们三个有认真反省了几秒,并在弗朗西斯第…大概是第七次灌输他们「挑领带与打领带是伴侣的专属权利」未果后好不容易达成了挑选领带的共识:一三五大弗朗、星期二小弗朗与星期四索娅。

虽然并不是很情愿做出这样的退让,但好歹解决了,弗朗西斯也就认了。然而真正让他觉得这两个孩子在跟他作对的原因是……他们实在太黏他们Dad了。

就像他们并不会替他挑领带却对亚瑟的领带很执着一样,他们也会缠着亚瑟要他念睡前故事、要他教他们刺绣,一缠就是整个晚上。当然孩子们会用与对待亚瑟不同的方式来表达对他的爱,所以他的纠结之处并不在于孩子不够爱他。而是,当他好不容易让亚瑟懂得不被工作绑架之后,他的小白菜居然又困在他的小兔子们那儿了。

哪有九岁的孩子还缠着爸爸念故事──当然不是童话,是奇幻小说,字典那么厚的一本奇幻小说──念到他睡着,还睡到爸爸怀里的!可是让弗朗西斯气急的是,亚瑟对于小弗朗对英国文学的兴趣很是高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还以为是他被孩子们冷遇所以忌妒了,以此嘲笑了他一番。

而今晚,亚瑟又一次无声地朝他摊手,面容有些宠溺的意味,悄悄表示等小弗朗西斯睡熟了之后他再想办法起来。他对成年人一向不假辞色,但对小孩子却总是特别宽容,宽容到一向以温和着称的弗朗西斯在家竟然成了对孩子更严厉的那一位。

于是已经洗过碗洗过衣服的弗朗西斯无所事事地回主卧房里面等着,把玩着他今天刚从店内拿回来的镀金领带夹。他一度觉得自己像个怨妇一样,但不到五秒就把这个令他自己恶心的想法从大脑里清出去并深刻反省了一下。

值得庆幸的是,胡思乱想总是能让时间过得比较快。当亚瑟终于脱身并梳洗完换好睡衣走进来时,弗朗西斯瞥了眼床头柜上的小钟,十一点五十八分。好吧,虽然前面的安排被耽误了,不过他不介意把执行顺序前后掉换一下,所以这个时间还是很完美的。

于是他起身拉过他一脸茫然的丈夫一路带到床上,接着从枕头下摸出他刚刚还在把玩的领带夹夹在亚瑟的鬓角。正好十二点。「生日快乐,亲爱的。」

「什么?」亚瑟伸手去摸,把有些沉而并不适合出现在头上的饰品取了下来,拿到眼前仔细端详。「整天都在想这种小事啊,真是,我自己都忘了…你就是这样才成不了大事。」

「既然你也不嫌弃,我干嘛还要成大事?」弗朗西斯对着他不坦率的伴侣似笑非笑,整个人慢慢凑了过去。「来个吻感谢一下──」

「喵──」

一团蓬松的白毛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窜进了亚瑟怀里。

弗朗西斯觉得他要更正自己稍前的想法。这三个小家伙就是来跟他作对的!他怎么能忘了这个每一次都打断了两人更进一步温存的小浑蛋呢!每一次!老天!孩子再怎么黏亚瑟也总该在该睡的时候去睡,就算睡到了亚瑟身上亚瑟也总有脱身的时候,所以过去也在能忍受的范围内。但这两个月的期间,马卡根本没有一次放过他那带有莫名其妙吸引力的丈夫。他就是想赖在亚瑟的怀里,不是每天,但至少是每一次弗朗西斯别有意图的时候,而且窝进去就不想走了。

「唉呀,你也来祝我生日快乐吗?」亚瑟很开心地轻轻摩搓着马卡的长毛,任马卡在怀里蹭着。不过他并没有忘记在一旁的丈夫,便尽量不移动身躯地偏过头去,眼神闪亮亮地让弗朗西斯的懊恼无以为继。「自己来拿吧,你刚刚讨的那个。」

他怎么能拒绝呢?弗朗西斯倾过身,终究还是妥协于只取一个吻。不过他熄灯后又感到心有不甘,于是他对着枕边人细语。「你明天的假我帮你请了。」

他听见亚瑟迷迷糊糊应了一声,而他们的猫似乎看透一切地喵了声,眼睛盯着他看。弗朗西斯挑衅地看了回去,同时把心底笑自己幼稚的声音扫了出去。

Fin

 

我有压线写完!只是传上去已经来不及了索性慢慢来w

眉毛日快乐啊,送给亚瑟爱他的若法、若法娘、法猫和法叔。

在翻译那边的补记说了这边再说一下,我身体状况炸了所以最后决定就不去重考班了,会继续不定时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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