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um cuique. 各應得其有。
APH、千銃士、托爾金。
寫手,偶爾畫個圖。

【英法娘】晚歸

補習班老師英×法式點心店老闆法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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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今天回來晚了。
現在是凌晨兩點半,整棟公寓都陷入了沉眠。早些時候他傳了簡訊給妻子,告訴她今晚自己得趕出新的教材和小考試題,為了方便作業,不會把工作帶回家,弄完了才會回去。然而,出於某些他無法確定的原因,她並沒有回覆,於是亞瑟在推開家門的時候心頭實在有些忐忑。
他不確定她對於這回太晚告知的晚歸保持著什麼想法,但他很確定自己並不想在這種深夜迎接任何形式的怨怒——即便他很清楚她完全有資格抱怨。爭執對他們兩個而言是家常便飯,值得慶幸的是,和解亦然,但索瓦斯明天沒有店休,他也得趕早上九點的課,一想到要耗睡眠時間跑完這個過程…老天,還是饒了他們兩個吧。

客廳開著小燈,臥室亮著,除此之外全是深夜的色彩。他輕手輕腳脫下西裝外套和鞋子,擺到他們應該擺的位置,踏著拖鞋悄悄往臥室蹭了過去。
除了時鐘之外聽不見任何聲音。就算他動作再怎麼輕,索瓦斯也應該聽得見才對,但她並沒有開口問候。想到這裡,亞瑟開始覺得事態有些嚴重了。
不論如何,他終於還是走到了門口。
房門半開著,於是他小心翼翼地探頭往裡面瞧了一眼。
所有糟糕的預想都沒成真,裡頭沒有蓄勢待發的爭執,只有睡美人歪歪斜斜地隱在被褥中。

她的姿勢看起來並不是準備好了要入眠的樣子,亮著的燈也暗示著她是不小心在被窩中睡著的。而當他走近、看清狀況時,亞瑟不禁感到了一點哭笑不得。
掀開被單後更證實了他的猜想, 他的索瓦斯幾乎不著寸縷, 全身上下只有不知道什麼時候購入的性感內著。看來,她根本沒看見他的簡訊就已經睡著了。他回頭拿睡衣時又見床頭櫃擺著一個保險套,這下他大概可以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她肯定是窩在被子裡想著要把這套子放哪裡才能拿得出乎意料,或是計畫著玩些什麼她還沒玩過的魔術手法,結果就這麼睡著了吧。
他忍不住笑出聲。亞瑟很少看見法蘭索瓦斯這一面,大部分的時候,她是老神在在、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中的那個,這種失誤要被他撞上實在難得。
嘛,這件事可以明天再拿來調侃,當務之急果然還是先換上睡衣吧。這種穿著就是為了要脫掉的東西,看著還挺勒人的,這樣睡肯定不舒服。

法蘭索瓦絲半夢半醒著覺得有人在解她內衣——還能是誰,肯定是她丈夫了。這傢伙一回來就想著要吃她豆腐?還是說原來他對睡著的人有這種癖好?
「現在幾點了?」她問。
「什麼…?噓,沒事,沒事,妳繼續睡…」
好吧,看來她只是在想像中問出口,現實中大概只是喃喃囈語。於此同時亞瑟繼續擺弄著她的四肢和軀幹。這可一點也不像沒事啊,親愛的,你要幹嘛也總得先把我叫醒吧。
正當法蘭索瓦斯準備要睜眼時,她總算知道她的丈夫想做什麼了。套上手臂的綿質觸感並不難認,顯然是被她擱在一旁的睡衣。
老天,這可真是紳士極了,不是嗎?這下她更清醒了,忍著笑按兵不動,默默更新了對這個英國人的認知。
為沉睡中的人穿衣可是件麻煩事,但顯然他不打算魯莽行事。先是把扣子全部解開,接著套上左邊袖子,盡可能放輕動作,單手抱起她的上半身,直到讓衣料的另一頭成功橫過她的背後抵達右側,才又戰戰兢兢地把她放回床面。兩邊袖子就位完畢後,才又一顆顆把扣子扣上。
挺會照顧人的,她想,以後他們如果有孩子,大概可以少擔心很多事。
這樣無微不至,說不感動肯定是騙人的。重新替她蓋好被子後亞瑟只留了夜燈便又離開房間了——應該是去洗澡了——而法蘭索瓦斯則開始盤算著明天中午要不要小休片刻給他送點什麼吃的,或是替他訂下他提起好幾次的精裝詩集。

她又一次被睡意侵襲得意識迷濛的時候,亞瑟終於躺到她旁邊。
他側躺著一手搭上妻子的腰,臉埋在她的肩窩,打了個無聲的呵欠,悄聲說道,「明天,我會早點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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