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um cuique. 各應得其有。
APH、千銃士、托爾金。
寫手,偶爾畫個圖。

【英法娘】记一场梦境

 当我的意识正在为了写远行还是ABO打架时,潜意识告诉我:你可以写英法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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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牵着手穿过一个又一个小巷子,在纷纷细雨中徒步找寻一家旅店。弗朗索瓦丝突然想起她忘了跟室友说一声她今天不回去,不过她转念一想,室友大概也不在意她去哪了,毕竟她们一整年或许说不到五十句话。

身边的男人一言不发,脸色看起来很糟,他的突然来访让弗朗索瓦丝既困惑又不安,毕竟他通常不会这么大剌剌地出现在她平时的活动范围。他们的关系必须是个秘密,否则对两人来说都是灾难。

弗朗索瓦丝还记得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两年前她照着荣誉校友名单寄送学校管乐团演出的公关票,或许是因为演出不在假日的缘故,当天来的人寥寥无几,其中一个就是这位小有名气的作曲家。演出结束后她出于礼貌一一去问候,结果两人谈了几句就一拍即合。后来他客气地邀她去另一场演奏会,然后又一场,再一场,她记得在第五次的时候两个人才牵上手。

那时候刚过四十的柯克兰先生脸显得很年轻,两个人站一起可看不出来差了二十岁。两年的变化也不太大,他们两个星期前才见过,绝对没有今天那么衰弱。事实上,他看起来就像在两周内老了十岁。

但是她什么也没问,只是拉着那只发凉的手拐过一个又一个弯,最后停在一间幽暗的旅店前。里头的灯光昏黄,柜台后只站着一位老先生,饶富兴味地看着眼前浑身湿透的人。她不知道这个老人认不认识她,但下一间旅店也不知道在哪里了,只好牙一咬拉着身边的人走进去。

他们得到了二楼的房间,只有一张双人床。亚瑟将湿透的大衣解下,挂到一旁后就坐到了床沿。他还是没说话,只是指了指浴室,又指了指弗朗索瓦丝。显然是让她先进去处理湿透的衣着和头发。

看着微微发颤的对方,弗朗索瓦丝皱了皱眉头,跨进浴室后很快又拿着一迭毛巾出来,放到男人身旁,自己才又走进去。

当她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也说不上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们两个从来没发生过比亲吻更亲密的互动,或许她在踏进旅社时心里抱着一些期待,但是现在似乎又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比起那种枝微末节的事,她更想知道对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学校门口、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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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看看这张照片,同学传给我的。」

「这是造假的吧,怎么看都不可能。」

「真的假的倒是无所谓,不觉得这组合很有趣?我们的美人学生会长竟然跟个大叔走在一起。」

「传出去肯定很快就有乱七八糟的流言,比如用这种方式拉赞助之类的。」

「那很好啊,对我们没坏处。」

──────────

弗朗索瓦丝突然醒了。亚瑟的呼吸声隐约从旁边传来。天才刚亮,从窗外透进来的光还没有锐利到直接把刚刚的梦一刀劈开。她侧过身,借着这些光看着她的丈夫,一边回忆刚刚诡谲的梦境。

在现实中小两岁的人梦里却是她的两倍年纪,这感觉确实挺奇妙的──但说到底还是得她照顾,这点倒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梦的内容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她的脑海消退,到最后她的印象只剩下最后离奇的切换视角以及那些狭窄的巷弄。路面是灰色的砖,两侧的墙则是长年没有清理的红砖,上头爬满了藤蔓与苔癣,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空荡荡的,两个人走过去却还嫌拥挤。路灯明明是白色的灯管,照下来却也像旅馆那样是昏黄的。她穿着长及小腿肚的连身洋装,蹬着褐色的短靴,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偶尔踩进水洼。

哎呀,梦断在这里可真是不干脆。她既不知道亚瑟过去到底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她是不是该继续睡一会?

可是就在这时,被她盯着的人也醒了。绿色的眼珠往旁向她瞥了一眼。

「早安。」那人还带着一点刚起床的睡意,音节之间带着一点迷人的模糊。

「早安。」她把梦境忘在后头的同时这么说道。「四十二岁生日快乐。」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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