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um cuique. 各應得其有。
APH、千銃士、托爾金。
寫手,偶爾畫個圖。

#那個19世紀英法娘

 

柯克蘭侯爵夫人婚後兩個月就傳出了懷孕的消息。

想當初結婚時說是突然大病一場,婚宴全都臨時取消,弄得明明是該舖張的場合兩人卻低調成婚。婚後也一直不見她出入社交場合,就當她還病著。怎麼還沒聽說病癒,就有孩子了?

虧得柯克蘭侯爵一副疼惜妻子的樣子,看來也不過是縱慾之徒了。

 

也有人猜他們倆婚前就已苟合有孕,才演得這一齣。

不然侯爵夫人失去音信了這麼久,她的男爵父親也沒露臉,在倫敦可是孑然一身,早沒地位了。柯克蘭侯爵就算同他青梅竹馬,對這樣身份的女人哪可能因為往日情誼就娶呢?肯定有了不得不娶的理由。

當然,這些話肯定是不能傳到侯爵那裡的。

 

「凱莉是個乖孩子,女僕長看起來不怎麼煩她。」外頭的流言從這頭淌到那頭的時候,柯克蘭家的主臥倒是一派祥和。亞瑟坐在床邊撩起妻子的長髮,閒聊著裡裡外外的事。

此時法蘭索瓦絲已經顯懷出來了,她這兩個月來連房門都很少出,就是不想再添八卦。家門更是不能出,之前她要外出可不能不穿束腰,可她又不敢穿,萬一在外面被勒得流產,亞瑟的名聲就毀了。現在傳言是有,但總沒能證實,也不會傳得太過分。

「她一直都是,不然我早就死了,哪能再跟你見面。」

她是很想待凱莉當自己妹妹,或者順應年齡當女兒,但也是基於同樣的理由讓亞瑟把她帶去給女僕們照顧。畢竟亞瑟同時把她帶回來又娶了她已經很可疑了,她們倆還是不要顯得太親得好。

「我感謝她一輩子。」亞瑟朝她笑了笑,轉移了話題。他一直不願多談他們倆再會之前法蘭索瓦絲的經歷。「我今天把消息放出去了,說我們有孩子了。」

很奇怪的是,他不願意談她的過往,對這個過往遺留下來的證據卻毫不避諱。法蘭索瓦絲時不時就會想自己堅持要留下它對亞瑟是不是不公平,雖然他當時確實是說它將會是他的孩子,但他知道自己必須一輩子面對這些他的世界裡本來沒有的骯髒事嗎?他當然會覺得自己可以連同孩子一起愛,但他真的做得到嗎?

萬一這孩子生出來跟他們倆都不像,事情就更糟了。

當初她不相信亞瑟,只能相信與她相連的生命,即便拒絕亞瑟也擺出要留下它的姿態。但現在她接受了這場婚姻,也開始相信自己的丈夫──雖然還沒能完全做到──她真的要留這個孩子嗎?一個未爆彈?

她大病一場眾人皆知,現在孩子的事也讓大家知道了,那麼接下來發生什麼憾事也就不是怪事了。

「索婭,」當她想得出神時,亞瑟摟過她的身子,動作很輕。「我們取個名字吧。」

「抱歉?」她怔怔地看著他。

「取個名字吧。」他耐心地重複了一次。「很快就會有人問了,我們得先讓他或她的名字讓大家聽熟。」

「…我不知道。」我剛剛還在想要不要殺了它、或者要怎麼殺了它呢。「你有什麼想法嗎?」

亞瑟沉吟了一會。「布蘭察德?女孩子的話,瑪格麗特挺好的。」

「嗯,我也覺得這樣挺好的。」

「真的?」亞瑟又笑了,一個青年硬生生笑出了少年的氣息。他的手繞過她的腰,摸向肚腹。「那就這樣定了吧…嘿,你的名字是爸爸取的,要認得我啊。」

有一部份的自己還是懷疑亞瑟只是在自我欺騙,對她演戲,好不傷她的心。

但其他部份的法蘭索瓦絲全在忙著忍住自己如釋重負的眼淚。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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