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um cuique. 各應得其有。
APH、千銃士、托爾金。
寫手,偶爾畫個圖。

【英法娘/新大陸家庭】信件盒

手裡只有手機,實在不方便把這麼長的文字轉簡,所以先放繁體上來。

祝大家新年快樂!

#老夫老妻30題——4.發現信件盒子

十歲的暑假時,艾米莉·瓊斯·柯克蘭在她作為暑假作業的日誌中這麼寫到:

今天,我趁媽咪出門做頭髮的時候偷偷溜進她的書房。好多抽屜都鎖上了,但最下面那層沒有。那個抽屜特別大,裡面卻只放一個盒子。盒子比運動鞋的鞋盒大一點,但跟裝餅乾的盒子一樣,是有漂亮圖案的鐵盒。我還以為這是特大包裝的餅乾呢,結果裡面只有信和明信片。我懶得把信一封一封拿出來看,就只看了幾張明信片。全部都是老爸寫給媽咪的。爸的字很好看,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寫那麼好看的字呢?


如今,風水輪流轉,當年偷看別人信件的艾米莉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日誌有一天會被拿出來翻閱。不,別誤會了,她的母親與姐姐並不是擅自打開來看,而是取得過她的同意的。現在她後悔極了,為什麼半小時前她們詢問自己的時候要埋首於遊戲中,瞄了一眼就說「好啊」呢?

當她打完遊戲,打算跟著看看裡面寫了些什麼什麼的時候,反悔已經來不及了。前面的童言童語被看光也就算了,一翻到這頁,她簡直尷尬地想撞牆。

「妳看看,妳的老師還批了一句『只要妳乖乖寫作業,字就會慢慢好看了』。」她們沉默了幾秒後,梅格這麼打破了寂靜。

「字美是要練的。」她們的母親認同到。「不過我倒是很驚訝妳會特別在意字體的美感,我以為妳不在乎的。」

「我還以為媽妳第一個驚訝的會是艾咪竟然偷翻書房。」

「大部分的小孩子都幹過類似的事的。」女人笑著聳聳肩。「還好妳沒爬椅子翻上層書架,那兒有些東西可不好被小孩子拿來翻。」

「啥?」艾米莉一瞬間忘記了她的難堪,驚詫出聲。在她的心目中,她的父母不太像是會買情色刊物來看的人——考量到他們的年代。

「要知道,那時候大部分的知識還是習慣從書本取得的,而妳們父親又是特別謹慎的人。」法蘭索瓦斯不著痕跡地把一切責任推給了丈夫。「裡面內容沒什麼娛樂性,就只是知識性的工具書、參考書,只是依然兒少不宜。」

「哇喔…」兩個女兒眨了眨眼,感覺自己意外窺視到了父親不為人知的一面。然後,艾米莉終究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這麼問很怪,但我還是很好奇,他表現得怎麼樣?」

她們的母親為這問題的直白訝異了幾秒,接著忍俊不禁,輕笑出聲。「噢,我可真沒想到妳會這麼問。

「女孩們,別對男人的床上功夫有太多幻想。雖然並沒有多方驗證的經驗,但我想那大多只是吹噓。這麼說吧,肌膚之親最好像甜點一樣能當生活的調劑,舒心順意就行,不用像迷幻藥一樣讓人欲仙欲死。

「妳爸一向致力於做個好丈夫,我想他也確實是,方方面面。」

場面又一次靜了下來,兩個年輕人顯然不知道該怎麼把話接下去,而法蘭索瓦斯也不急著接續話題,只悠閒地輕啜手中的茶。

「爸爸寫的信是怎麼樣的?」杯裡還剩三分茶的時候,梅格終於找到了下個話題。

「妳要看嗎?」她母親放下瓷杯,指了指天花板。「或許艾咪能為我們效勞?」

本來以為揭過去的事情再次被提起,艾米莉的臉又一次燒了起來。為了掩飾情緒,她騰地站起身,快步走上樓去完成任務了。「當然!」

不一會,她捧著那個鐵盒小心翼翼地步下樓,安放在桌上時她的臉還有緋紅,但看來經過幾分鐘的心理建設,她已經稍稍過去這坎了。

掀開盒蓋,她隱約覺得裡頭似乎比上次看見的時候更滿了點。沒等她想出適當的詢問句,法蘭索瓦斯就信手拈起最上面的一張明信片秀給他們看。「哪,這是他上個月去費城考察的時候寄回來的。」

「…他不就去了兩天嗎?」

「他的浪漫。」鳶紫色的眸子眨了眨,盈滿笑意。「從以前就這樣了,沒學會新把戲。」

我現在在餐廳裡。這裡的食物淨是油膩粗劣,像某些美國佬一樣意圖使人成為心血管疾病高危險群。二十年前我還能不以為意,現在連我那被妳嘲笑的舌頭也早已被妳養刁了。

「他跑到我不在的城市或更遠的時候,就會買張明信片寫給我,要是真沒找到滿意的明信片,就寫信。不管是去談生意、開會、考察,還是回他老家…反正有機會就寫點東西給我。」

不得不承認,我是有那麼點想念你了。

「他沒有提到我們欸,梅格!」艾米莉指了指那張明信片。

「嗯…我記得還是有提過幾次的,我找找…」法蘭索瓦斯將手裡的紙卡放到一旁,在紙張裡面翻找起來。「噢,比如這個。」

很抱歉我不得不在這種時候出這趟遠門,雖然我已經取得了妳的諒解。我相信——或許應該說希望——梅格是個不添麻煩的好女孩,雖然這對一個剛兩歲的孩子似乎有點強求。出門前我和鄰居琳恩太太打過招呼了,出什麼麻煩或是應付不來的話可以先找她幫忙——好吧這我也說過了。希望我們的小艾米莉能安分點,別太折磨她媽媽了,這小沒良心的。

「噢,梅格,妳看看我們的爸爸有多麼嫌棄我——」

「原諒他吧,他還沒面對面認識妳呢…總是有點誤解的。」

「其實我們倆一起出遊的時候也會寄明信片回家。」在梅格試圖安撫她的妹妹時,為丈夫說話卻招致反效果的法蘭索瓦斯試著轉移話題。「比如這個。我們去義大利度蜜月的時候寄的。」

背面除了日期和地址之外什麼也沒寫,沒有起爭議的可能性,但她的小女兒依然繼續她浮誇的『爸爸不愛我』表演。她眨了眨眼,習以為常地聳聳肩,知道等會兒泡芙烤好一切就會回復正軌,現在只需要那聲魔法一般的「叮」。

不過在那之前,反而是門鎖喀啦喀啦轉動的聲響先傳來。梅格想趕緊把信盒收起來,她的母親倒是老神在在,絲毫不感到緊張的樣子。

「嗨,我回——」

「爸!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很嫌棄我!」

一打照面就被抱枕攻擊的亞瑟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女兒,試圖就他能夠回應的部分給出回應。「什麼?什麼嫌棄?雖然妳有時候確實讓人傷腦筋,但是——」

「所以你果然還是嫌棄我!」

「唉妳先聽我說完,打斷別人是很不禮貌的,我已經跟妳說過好多次了——」

「你看!你馬上又要對我說教!」

「好好好我等等再說…妳是我的掌上明珠,親愛的,妳跟妳姐姐都是。」舉雙手投降的男人求助地望向在場其他兩個女人。

這個時候,他的妻子已經趁著剛才的混亂把信件和盒子收到桌子下了。她對他回以一笑,從容不迫地起身,對艾米莉說:「泡芙快好了,等等妳要來幫我擠奶油嗎?」

艾米莉很快拋下了她自己也沒真的放心上的鬧騰,心甘情願地被甜點釣走。而法蘭索瓦斯沒有錯過她的丈夫鬆一口氣的神色,她跟著女兒的背影走向廚房,心裡盤算著,在處理泡芙前還是先幫她可憐的另一半泡壺茶壓壓驚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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